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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明

 

真的是一個完美的圓圈,搞了這麼久最終還是回到審判堂,最終還是浴血於這個鬼地方,同一個兇手,同一個該保護的存在,什麼都沒有改變不是嗎?真不知道繞這麼一大圈是要做什麼,除了把自己搞死之外什麼都沒有。

 

現在沒有任何怪物能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一切都來得太快了,明明所有不該存在的東西應該都已經解決了才對,可以讓黑影不斷重來的星星形狀的東西還有嗎?究竟是還有什麼剩下來了?可以讓黑影重來的「紀錄」究竟哪裡還存在著?

 

一陣白色的光芒,像是聽到了鬧鐘的聲音,Frisk睜開了雙眼,她發現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地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拿進房間的派,不對,是不知道何時拿進來的才對,看了一下放在旁邊小桌子上的桌曆,今天用似乎用了紅筆圈了起來,有點忘記今天要做什麼了。

 

下了床,把放在地板上的派拿了起來,是肉桂奶油派,非常的好吃,感覺每天吃一塊就可以精神充沛的度過所有困難,等到吃完後,應該要做今天一整天的準備了,每日的盥洗什麼的,全部用完後,看了一下鏡子。

 

嗯,非常的完美,今天也沒有把頭髮給睡翹了,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她最喜歡的那件條紋毛衣,拿起盤子出了房間,看到Toriel坐在椅子上看書,Asgore在花園裡幫那些漂亮的黃金花朵們澆水,今天睡得有點晚的樣子,沒有趕上一起吃早餐的時間,或者是在房間裡吃派而搞得太晚也說不定。

 

Frisk叫了一下Toriel:「早安,媽。」

 

對方也以一種非常慈祥的聲音說了聲早,Toriel像是想到什麼的問:「孩子,我記得妳今天是要跟Sans還有Papyrus一起出去的樣子,他們等等就會到了,記得不要忘記帶應該帶的東西出去。」

 

原來是要跟Sans還有Papyrus出去,沒想到睡了一覺後居然就全忘記了,這可不能說,不然一定會被笑的,不對,也許Papyrus會緊張的把Frisk直接抓到醫院去,或是Alphys的研究室?

 

Frisk突然想到了,好像之後也要跟Alphys一起看動畫的樣子,一回到地面後電視上都可以定期接收一些比較新的動畫,Alphys常常一整晚不睡覺都在看動畫,通常隔天就被Mettaton通知來的Undyne給搬回去睡覺,不知道最近有什麼新的動畫可以跟Alphys一起看,之後上網查一下好了。

 

說來Napstablook出了自己的專輯了,都是他自己做的音樂的樣子,他之前有說下次要拿來的樣子,好像有很多首都成為網路上的神曲了,而且他定期會跟Mettatonn還有Shyren一起上舞台,漸漸地越來越有名聲了,不過Napstablook依舊是那麼的膽小,Frisk認為他應該要在自信一點才是。

 

突然,Frisk像是想到什麼的樣子,她開始在找東西,找了一陣子後什麼也找不到後便問Toriel:「媽,妳有看到我的手套還有斗篷嗎?手套是紅色的,斗篷是白色的,是Papyrus還有Sans做給我的,我突然找不到了。」

 

希望可以找到重要東西的Frisk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解答,Toriel疑惑的問:「我不記得妳有拿過紅色手套跟白色斗篷的樣子,而且孩子,妳有穿過斗篷嗎?」

 

聽到這句回答後,Frisk愣住了,應該有這兩樣東西才對,但是真的就像是Toriel說過的,她有穿過斗篷嗎?最常穿條紋毛衣,但是為什麼會有出門該穿斗篷的記憶?就算絞盡腦筋的思考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她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右眼,她覺得自己好像很常做這一個動作的樣子。

 

一起出去玩後,預計要去找Undyne,之後大家一起去Alphys的研究室看動畫,最後回到這裡大家一起喝黃金花茶吃派、聊聊天,今天就這樣結束了,很和平美好的。

 

好像有哪裡不對。

 

Frisk想不起來一些事情,明明現在很美好,卻有很強烈的違和感,為什麼?大家都知道的問題就不用問了。

 

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是一開門的瞬間卻到了什麼都沒有純白的世界,在這一瞬間,Frisk知道她忘記什麼了,眼前的三本資料夾正是提醒她發生了什麼事,再怎麼不想想起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後面的門並沒有關上,那邊已經是奢望的存在了,只是希望,空想之物而已,因為⋯⋯

 

「因為那是我的『明天』呀⋯⋯」

 

Frisk靜靜地說了這句話後,不自覺地流下眼淚,在被人操控的那段時間前,正是躺在床上,期待著那時候的明天,跟大家一起出去玩,都已經決定好了,過了「明天」還有好多好多的活動。

 

準備跟Papyrus一起去義大利麵的博覽會、跟Alphys一起去逛動漫展、跟Undyne一起做料理、跟Sans一起去吃個飯,別忘了回去的時候跟Muffet買幾包餅乾之後再跟Toriel一起過一個美好的下午,晚一點Asgore一起喝茶,最後去找Flowey,一起聊聊天。

 

但是這個「明天」已經不會來了,那世界已經消失了。

 

用衣服把眼淚擦掉,早就知道沒機會了不是嗎?與其悲哀在過去還不說想辦法出去,終於想到了外面的事,Frisk開始疑惑,這裡到底是哪裡,該怎麼出去,她有點緊張的想:「我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死了吧?」

 

但是又感覺有種東西在支撐她的生命,但是並不知道是什麼。現在只能等外界或是Frisk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而現在的外界則是混亂一團。

 

在外面的他們現在只有危機,還是極大的危機,並且無法避免,甚至無法逃離這裡,黑影的「LOVE」提升,他得到了更多的「EXP」,那代表他更加能將自己置於事外,不過他本來就不在意殺人會造成別人多少的痛苦,他就算變得清晰可見,也還是純黑色的靈魂。

 

即使是罪大惡極的人只要他願意也有悔改的一天,似乎這句話無法用在黑影身上了。

 

Flowey從地面冒出來,冷不防地使用種子攻擊黑影,打中卻也只有一點一點減少對方的HP而已,算一算根本沒有減掉多少,實在是發生得太快了他剛剛根本沒有時間出來幫忙,即使是拿著六個靈魂也沒有任何辦法,黑影受到種子的攻擊跳開後,Sans接著往後攻擊。

 

Sans雖然一直笑著,但感覺得出來他的情緒是憤怒,Sans想起來了一些事情的樣子,他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女孩,但是卻沒有可以說話的機會了,而且跟這黑影對打的方式也讓Sans熟悉不已,以他的才智,他不可能想不出來這最簡單的理論。

 

女孩是個好孩子,但是做了不對的事情,而且跟自己說了「對不起」。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那女孩就是Witch沒有錯了,但是做了不對的事情的卻不是她,是眼前的這個瘋子,是這個黑影,但是最終的後果還有罪孽以及報應都是那個女孩來承受。

 

但是女孩跟黑影為什麼會在同一個身體了?

 

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那女孩浴血在自己的眼前,用很艱難的表情說著:「對不起」,她親手了結了自己,終於意識到那女孩不對勁的時候不管是女孩還是他都已經離開了,之後便再也沒有關於那條時間線的記憶了,而唯一記得的就是疑惑還有那沒捉住的手。

記憶中的她不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可見,她的臉很正常,右眼下面沒有那個印記,她並不會使用魔法,有著很強的決心,是漂亮的紅色靈魂,除此之外實在是想不起來其他的細節。

 

但是Witch不是她真正的名字,有另一個名字,似乎很好念也很懷念的樣子,剛剛黑影有提到,但是現在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Sans盡量讓黑影遠離其他人,越打越往旁邊移動,而他也想起自己當時是做了什麼樣子的攻擊,要殺了對方最簡單的就是讓對方不熟悉,當然還有強悍。

 

「我一點都不想努力,反正都一定會重來,可是這世界有一天開始不會重來了,說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用藍色的魔法抓起黑影,直接往天上一扔,扔向在天花板上的骨頭,如果可以跟之前一樣一招搞定的話就簡單多了,可惜這是重來不知道多少遍的黑影,也不知道他已經被扔幾遍了。

 

敏捷再怎麼差的傢伙,被扔個上百次總會有進步的,這不就還好他會重來,不然早被扔成渣了,不是嗎?

 

黑影再撞上骨頭之前用力踢了旁邊的吊燈,吊燈代替了黑影撞上了骨頭,黑影則是用力握著刀子刺向Sans,但還是被閃開了,感覺好像一跟全力的Sans對決,所有的攻擊就會MISS,就算黑影想要偷襲依舊會被閃開。

 

Sans閉起一邊的眼睛笑著說:「你依舊很天真的以為我只會乖乖站著給你打。」

 

現在的Sans跟剛剛不一樣了,他已經回到了「那個時候」的狀態,就算所有的數值只有一,照樣可以把敵人打得連他親生母親都不認得,這才是用最小的距離閃開致命的攻擊的真傳。

 

Witch不弱,但是她始終是從記憶裡來使用她朋友們的魔法,如果跟真正的原版比,那必定會輸。

 

Undyne?她攻擊認真起來一定不會輸,她是閃避輸了,但是在這裡,Witch如果跟Sans比閃避,那她一定會輸,不過從今以後為什麼不一起作戰呢?噢!都忘記Witch已經昏迷了,還是⋯⋯?

 

黑影嫌棄的說:「不會吧!Sans攻擊更新?我又要花四到六小時打,老天啊!破個遊戲這麼難?」

 

聽到這句話的Sans倒是感覺他的笑容變得比原本更加的帶有嘲諷意味,他說:「我的工作顯然做得還不錯嘛!而你也是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吧!」

 

黑影不耐煩地加快攻擊,依舊是被閃開了,相對的,Sans的攻擊,黑影也閃開了,雖然說這是不一樣的攻擊,但是模式一樣只是順序不一樣,原本一招可以殺死對方可能現在要五招,但是這邊不擋住黑影的話,說真的,所有人都會死,Sans往旁邊一瞥,那孩子沒有回來。

 

她的名字到底是什麼?

 

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算有人有疑問也無所謂,FloweyWitch傷口正面朝上,把剛剛拿回來的六個靈魂放到Witch身上的傷口附近,Asgore驚訝的看,正要說什麼時,Flowey說:「不希望她掛點的話就別吵我!」

 

本來以為Witch可以吸收靈魂藉以療傷的時候,靈魂卻也只是飄著,只有把被黑影侵襲的部分給淨化了而已,Flowey咬著牙說:「為什麼會沒有用?我在其他的時候都可以用,為什麼這傢伙用不了?她不是人類嗎?她的靈魂應該比我們強才對啊!可惡!看著她,也許把那傢伙給殺了就有用了。」

 

也不能直接把這些靈魂放進去,那就不是復原,是變成侵佔了,而且也放不進去。

 

Flowey當然也想到了跟他對戰的時候,Witch是跟怪物一樣白色的靈魂雖然有點透明,所以他根本想不明白,但是現在也只能做可以做到的事了。

 

Flowey又縮到地底下,六個靈魂他沒有拿,不知道他的心境上到底有了什麼樣子的變化,他放棄了這六個靈魂,不過要成為神要七個,這邊也只有一個不能用的全黑靈魂,也許他認為連同靈魂被染黑也是麻煩的事。

 

看著Flowey離去的Asgore輕輕的摸著Frisk的臉,靜靜地看著,他並不認識這個小女孩,甚至是沒有發現她是人類,直到看到她跟之前那六個靈魂的主人一樣流出鮮血而不是化為塵埃才終於發現了這個事實,這孩子並沒有任何人類的特質,真要說,也就是長相了,還是只有一半的可能性而已,她臉上的印記讓人非常在意。

 

這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才會讓她變成這樣呢?不過人類有無限的可能,哪一天會用魔法其實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他為這小女孩嘆息。

 

「保持決心,孩子,你一定會沒事的。」

 

Asgore似乎想起了什麼悲哀的回憶,表情非常的哀痛,閉上眼睛沒多久後再緩緩睜開,此時眼中充滿著堅定,他看著自己曾經的妻子,還有緊閉雙眼的Witch,他也走向了戰場,他是王,所有怪物的王,而Witch也生活在undergound裡,那她自然也是Asgore的子民,守護子民是王的職責。

 

Asgore走之後,Toriel沒多久也跟上前去,這裡已經沒有其他敵人了,而唯一的敵人就在前方,為了不讓其他人受傷或是發生更多的慘劇,她對著Papyrus說:「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好好保護她。」

 

也許是剛剛在Frisk沒參與到的談話中,Toriel發現了Papyrus並不適合戰鬥,才給了他一個不是戰鬥的工作,希望他可以勝任,希望他可以快從驚慌中復原。

 

但是剛剛被推開的Papyrus完全無法明白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到了Witch的旁邊,連太陽都不知道的他,他也不知道人類受傷會是多接近死亡,又或者已經死了,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一切都不知道。

 

Papyrus走到了Witch的旁邊,一臉困惑,但是他感覺非常不好,也許Witch只是在打瞌睡而已,就跟Sans一樣會在晚上打瞌睡,只是Witch喜歡在受傷之後直接倒地打瞌睡也說不定,睡在地上一定很不舒服,讓她躺在自己的腿骨上,Papyrus一般來說都會充滿著自信大聲說著話,但是現在,他卻想不出來應該說什麼,這又跟上次昏迷被帶回家的Witch感覺不一樣。

 

似乎更加的冰冷。

 

是要叫Witch醒來,讓她跟自己一起去幫忙?還是放下Witch,讓自己去幫忙大家的戰鬥?似乎哪一邊都不對的樣子。

 

他看見了自己做的手套上的蝴蝶結散掉了,異常小心地拿起兩邊的緞帶,打了一個左右一模一樣,非常漂亮的蝴蝶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手帕幫忙把臉上的血跡給擦掉,還在打瞌睡,這種狀態下居然還可以打瞌睡,Papyrus有一點佩服她。

 

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還是跑步中的腳步聲,身影未到,但是聲音已經傳到了,她大喊著:「Asgore!你沒事吧!我來啦!」

 

Undyne,現在時間接上了,兩邊的時間在這個時候才完美的化為一條沒有缺陷的直線,她衝進了審判堂,看見了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跟黑影對戰,唯獨沒有看見她的指導老師,一轉頭才看見躺在Papyrus腿上的Witch,還有身下的血跡無法忽略。

 

Undyne走了過來,她看著Witch,這場景就像是曾經在Alphys的人類歷史書裡看見的畫面,所以她也知道了,Witch是人類,這不是Undyne最在意的,她模仿著書裡看到的動作,把手放到了Witch的頸部旁邊,表情陰沈了下來,Undyne也走向戰場,她說:「等著Alphys,也許她有方法,你陪著她,不要再讓她受任何傷害,這是你的任務好好地執行!」

 

似乎是聽到了這句喊話後,Papyrus終於打起精神來了,沒錯,他不能消沈,他消沈了那這裡的大家開怎麼辦?大家會需要一個像他一樣偉大的怪物來幫忙的!Papyrus恢復了他最有自信的聲音以及笑容,他比著自己大聲的說著:「全部都交給我,偉大的Papyrus!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喔!」

 

喊完,Undyne也跑向了黑影。

 

黑影強就強在他卑劣而且會一直重來,現在沒有方法阻止他只能不斷繼續下去,總有一天這裡所有的人會疲憊到無法動彈,而且黑影熟悉所有的攻擊。

 

至少一次很多種類的攻擊可以讓黑影混亂就是了,而且還是花型態的Flowey黑影倒還沒有直接打過,只要一直撐著就有希望。

 

保持著決心。

 

Papyrus輕輕地放下Frisk,自己則站在Frisk的前方,不時會有一些攻擊飛到Papyrus的位置,Papyrus盡全力地防止這裡所有的攻擊,在他的範圍內,除了血跡之外,乾淨無比,就像是只有這裡是回復的場所似的,事實上,那六個靈魂也發著漂亮的淡淡微光,Frisk躺著的地方有種無法入侵,神聖的感覺。

 

即時大家沒有一起作戰過,這時候也齊心協力對抗著黑影,由Witch所開啟的連鎖線,所有人再度集結在一起,互相幫助互相掩護,就算黑影再怎麼熟悉所有人的攻擊,還是會被打中,而一次被所有攻擊打中,黑影的HP再多,也不夠他玩。

 

麻煩就在於黑影一直重來,而且一消失下一秒就會從不知道的地方冒出來,反而更難防禦,但是也不能不殺,那樣對自己人來說才是不利的,究竟剩下什麼東西?連問題本人都沒法理解的問題,這裡目前沒人想得到。

 

沒多久Alphys也趕來了,直達電梯果然快速,沒等多久她就來了,不過Mettaton還有Napstablook沒有過來,可能留在那裡保護其他民眾也說不定。

 

Alphys的目光在來到這裡的瞬間就被靈魂給吸引過來了,驚訝,不知道為什麼靈魂會在這裡,然後看見了剛剛自己所懷疑的Witch,現在才終於不再懷疑,都已經浴血躺在地上了這是要懷疑什麼?但是還是驚訝於Witch的真實身份,還有這奇怪的矛盾。

 

仔細聽了Papyrus的說法,初步判斷Witch以怪物來說應該是死了,但如果以人類來說的話,那她會有強大的靈魂,跟著這六個靈魂,怎麼樣也會復原,雖然不知道人類能不能成為神。

 

靈魂使用不了,那就表示沒有東西可以共鳴,靈魂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人類最強的兩樣東西就是靈魂還有決心,只要怪物吸收了人類的靈魂那他會變得非常強大,雖然沒想過如果人類吸收了人類的靈魂的話會怎麼樣,但是怎麼樣都不會是沒有作用。

 

Alphys突然想到了一個奇怪的推論。

 

如果說,她兩樣都沒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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