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之中二世界

第十二章：殘像

兩位同時一起踏入酒吧裡，現在酒吧裡也除了店長Grillby之外也沒有其他客人，基本上都去看Mettaton的表演，也就是剛剛那一場，而且電視上現在還在做實況轉播，所有觀眾起立拍手叫好，而表演者本人Frisk已經坐在酒吧裡休息。

Frisk跟Grillby點了一份薯條跟一份漢堡後，整間酒吧除了電視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等到兩人的餐點來的時候，才終於打破這無聲的狀態。

Sans感到好奇的問：「妳在這裡住多久了？」

仔細想想，Frisk還真的沒有多認真在計算時間。她只有看當下的時間而已，一時之間竟然也想不出來自己在這裡待多久了，從想辦法自己練習魔法，到蓋間房子，認識這附近所有人，訓練Undyne，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但是依舊想不起來究竟在這裡待了多久，看到Frisk呆了這麼久，Sans只說了句：「算了，這不是個好問題，忘了它吧！」

看著開始喝蕃茄醬的Sans，想著這世界還是如此美好無比的，所以Frisk也不會對於剛才的強制節目有什麼怨言，只要大家都還活著，那就是上天賜予最珍貴的寶物了。

不過她還是說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話語：「你還是不要一直來找我會比較好，你會損失很多東西，你應該去這附近的一扇大門前面說knock knock joke才對，找我沒有任何好處。」

Frisk想和大家聊天，但是還是希望大家可以離自己遠一點，畢竟一個常常會瘋掉的殺人魔，還是不要隨意接近比較好，對方卻笑著說：「我現在對妳比較感興趣，妳知道一切，而且會使用我的魔法，至少還是沒有惡意的。」

無法說動他，Frisk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要過來？明明是個很可疑的人，卻沒有人會害怕，說是開心，也說是恐懼，她想著也許自己真的快點搬家會比較好，但是要去哪裡？

雪町是最好的位置，不管是去遺跡還是去找其他人，遺跡那邊會掉下其他人來，如果不待在這裡，那遺跡裡的大家就會很危險，如果Flowey可以成為夥伴就好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成為讓他幫助自己的條件，畢竟身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突然，像是回到過去一樣，Sans把時間暫停住，他問：「Witch，妳知道其他的世界線，我一直想問一個人的事情。」

其實早就以已經知道答案的Frisk，還是什麼都沒說的，只揮了一下手並說講了「請」一個字而已。

「我的記憶很模糊，但是隱約有一個特別不一樣的記憶，我在找一個人，可是我想不起來她的長相，至少我知道她是個女孩。」

靜靜聽著Sans所描述的Frisk，意外地，心情非常平靜。

她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但是現在在還活著的時候，希望能好好地保護大家，Frisk想如果告訴了Sans自己就是那個人還有自己做過的事情，那他應該會殺了自己，但是在還有能力的時候，至少要讓自己死得有貢獻，為了大家所死，雖然很自私，但是這才是Frisk最想要的。

她繼續聽著Sans描述著那模糊的記憶：「她是個很好的孩子，但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只記得她最後好像要往後倒，但是卻沒抓住她，那個世界是我最模糊的記憶，我覺得我應該找到她，所以，妳有任何想法嗎？」

Frisk搖搖頭，她知道答案但卻搖搖頭說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她想要告訴Sans真正的答案，其實她也是想要告訴Sans那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操控著，其實她想要繼續跟大家做朋友。

但是這種美夢，還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說吧！

沒有得到答案的Sans，也算是料到了吧！他把時間暫停解除掉，再次聽見電視機實況轉播的聲音，其實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等等回來的客人們一定會把Frisk層層圍住，而Sans也算是想到了，他問：「去我家？Papyrus之前說有東西要給妳。」

本來想要答應的Frisk最終還是拒絕了，她不能再這樣接近其他人，再這樣下去，這只是對於自己的放任以及對著自己朋友們的殘酷，恢復原本的生活才是最正確的，甚至是快離開大家。

而被拒絕的Sans也沒說什麼，他甚至沒有說出到底Papyrus到底要給什麼，也許晚上就會再見到了，所以不提也罷吧！拿出幾枚金幣放在桌上，這位小小女巫揮揮手離開了酒吧。

走出酒吧的Frisk，她嘆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拒絕所有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許是真的是太無可奈何了，她不禁意地說出了真正在想的事情

：「想去。」

這只是一個小女孩真正的心願而已，但是現實逼迫她不得已變得成熟，正確來說他也沒有成熟，她只是假裝自己很成熟，假裝自己其實很壞，所以才沒有人真正討厭Frisk，對於一個假裝自己成熟的孩子，你要怎麼樣討厭她呢？

Frisk身後傳來的窸窣聲，她也沒有精力在管這些了，現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沒想到走到家門前，卻看見有一小包東西放在自家門口前，也不管那是什麼，就直接拿起後走往家中。

把那破的差不多的斗篷脫下丟在地上後，她便開始打開那一小包東西，如果說這不是他送的東西的話，那這世界上也沒有人會送了。

是一件新的斗篷，跟雪町相襯的純白色的斗篷，邊緣鑲著金邊，不會太花俏也不會太過單調，下擺是很特別的小型花紋，不同於自己那被炸壞的斗篷，這感覺得出來是有經過設計的。

「為什麼你們都不放棄跟我當朋友？」Frisk的指尖輕觸斗篷那柔軟的布料，金色的鑲邊還真是像Papyrus化妝舞會後的那身衣服。

想要道謝卻沒有人可以說出的對象，像是在跟空氣說話一般的道了一聲謝後，緩緩地流下眼淚，似乎說出這兩個字已經耗盡她所有的力氣一樣，不敢哭出來，因為沒有決心的她，怕無法維持住大家所認識的Witch，她會變回那什麼都做不到的小女孩。

現在的Frisk自然也就聽不見門外的細小聲音，光維持住她自己就已經精疲力盡，門外的人是怎麼想的？也沒有人知道，聽見這聲音，也許他只知道Witch瞞著他什麼事而已，但是他永遠也猜不出，真正的過往，除非他有辦法想起已經被破壞掉的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似乎是去觀看表演的大家回來了，而Frisk也終於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了，看著手機上的簡訊，似乎遺跡今天也沒有問題的樣子，還有蜘蛛點心最近有特價的樣子，對於沒有收入的自己，平時也就吃吃點心還有雪町的大家送的食材自己做做簡單料理而已。

買點心的錢還是有的，有時幫了雪町的人後他們也會給自己一點錢當作回禮，雖然不多，但也可以維持住最低生活。

其實剛剛進門的時候並沒有把門上的紙條撕下，因為Frisk實在是太想要休息一下了，如果又有一堆人過來的話，那她真的會累昏，尤其是使用了藍色魔法之後，其實Frisk也是可以使用Gaster blasters的，但是那對於她的體力而言真的是太難了，從他使用第一次起，Frisk就明白為什麼Sans總是在睡覺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理由，至少她認為是的。

突然間，有張邀請函從門縫塞了過來，似乎要舉辦化妝派對的樣子，是個不熟的人塞過來的邀請函，沒多久一封接著一封過來了，這是夥伴的邀請函嗎？原來現在在招夥伴嗎？

輕笑了一下之後，把邀請函整理好後放到櫃子上，不用去的東西看了做什麼？越看越想去而已，不過剛放好之後又看到一封新的被放進來，不過這封與其說是信封不如說是捲軸，誰會寫這麼多東西？

打開後知道是誰了，看那活潑的字體就知道一定是Papyrus寫的，還有Sans、Undyne，甚至還有Napstablook，跟自己不錯的怪物們都來寫了些話，希望Frisk可以一起出去玩，跟這次的化妝舞會並沒有直接關係。

也許有誰料到了這位女巫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也說不定。

還未到去找Undyne的時間，而這位女巫從門縫往外一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堵住了門縫，一片漆黑，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再度靠上那扇門扉，輕輕地哼著那古老音樂盒中的曲調。

她心裡想著：「真的還滿想跟大家一起去的。」